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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IPO浪潮:2000年互联网泡沫的重演-风君子博客

数据显示,2019 年至少有 5000 名科技从业者在公司上市后可能成为百万富翁。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IPO 那点事”(ID:ipopress),作者:第欧根尼

  尽管在 2018 年有 Dropbox 和 Spotify 打头阵,但不得不说去年科技股 IPO 只能算差强人意,由于全球经济放缓的担忧,政治不确定性和股市波动,科技股上市在去年四季度已经陷入低谷。

  不过令人振奋的是,Airbnb、Instacart、Lyft、Palantir、Pinterest、Postmates、Slack 和 Uber 等 8 家公司会在 2019 年登陆美股,再掀起一波科技股上市的浪潮。

  事情正在起变化,这些公司多年来一直有着充足的来自非公开市场的现金供应,并选择远离公众投资者和分析师的窥探。

  从招股书来看,他们的钱并没有耗尽,但这些公司正在重新考虑他们对公开市场的态度。据华尔街日报引述银行家和律师表示,高管们急于上市的原因是害怕错过“最后一扇窗”,众所周知,IPO 市场的承接能力与宏观经济和市场健康关系紧密。

  Facebook 天使投资人 Peter Thiel 曾表示,现在很多很棒的企业还是私人所有,而泡沫往往在公开市场破裂。

  一、2000 年互联网泡沫:搭上互联网股票就能涨

  2000 年互联网泡沫时期的标志是各处层出不穷的互联网公司不断成立,股票只要在公司名字里加上“e”或者“com”就能成倍上涨,因为投资者害怕错过互联网快速发展的浪潮。

硅谷IPO浪潮:2000年互联网泡沫的重演-风君子博客

  这些企业对传统的商业模式嗤之以鼻,关注于如何增加市场份额,但大部分“新经济”公司最终都以投资失败收场。大量公司在相同的领域均有着相同的商业计划,就是通过烧钱来达到最终垄断。

  截至 1999 年,39% 的风险资本投资都流向互联网公司。当年 457 家 IPO 中有 295 家与互联网公司有关,仅 2000 年第一季就有 91 家。技术股为主的纳斯达克指数在 1995 年至 2000 年间从 1000 以下上升至5,000 以上,随后投资者经历了真正让他们害怕的事情,纳斯达克指数从 2000 年 3 月 10 日的峰值 5,048.62 下跌至 2002 年 10 月 4 日的低点 1,139.90,下跌了 76.81%。

  很显然,即便计划再好,每一领域的胜出者很可能只会有一个,因此大部分有着相同商业计划的公司将会失败。实际上,许多领域本身的特点甚至导致不会出现一家独大。

  仍然有不少优秀的 IT 企业生存了下来并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如亚马逊 、谷歌 、奈飞、PayPal 、雅虎 、新浪、网易。代价呢?2000 年 6 月,新浪股价接近 60 美元,2001 年 10 月跌至 1 美元。网易股价从 2000 年 6 月的 4 美元跌至 2001 年 7 月的 13 美分。

  这五年形成的泡沫由宽松货币、冒进资本、市场过度自信及纯粹投机所支撑。从 1994 年 2 月至 1995 年 2 月,经过连续 7 次加息, 美国联邦基金目标利率从 3.00% 上升 300 BP 至 6.00%;从 1999 年 6 月至 2000 年 5 月,经过连续 6 次加息,联邦基金目标利率从 4.75% 上升 175 BP 至 6.50%。

  此轮加息刺破了互联网泡沫。从历史上看,加息期间,投资者反而不用太害怕股市下跌,反而是在加息周期结束之后,美股经历过大跌。

硅谷IPO浪潮:2000年互联网泡沫的重演-风君子博客

(图片来源:Macrotrends )

  二、2019 年科技股 IPO 浪潮:热炒共享经济宽松货币下赔钱赚吆喝 

  这一时期的标志是互联网共享经济巨头纷纷涌现,而投资者正沉迷于用户和销售额的快速增长,选择性忽视拟上市公司的高估值和微不足道的利润。一批以移动互联网和大数据为主要特征,在消费、生活、文娱等相关行业拓展业务的“新经济”公司,在资本的支持下迅速成长壮大。

  根据普华永道(PwC)和 CB Insights 的第四季度 MoneyTree 报告,2018 年,美国公司的风险投资交易额达到 995 亿美元,是 2000 年以来的最高水平。

  与上世纪 90 年代一样,并购活动在短时间内急剧增加。值得注意的是,最近几年来科技股的估值已经飞涨,和 2000 年众人皆知的“四骑士”一样,现在的“FAANG”为标普 500 贡献了相当大的涨幅。

  佛罗里达大学金融学教授杰伊·里特(Jay Ritter)编制的数据显示,在 2018 年前三个季度,所有在美国上市的 IPO 中有五分之四是在前 12 个月中亏损的公司,这是有记录以来的最高比例。

  Airbnb、Instacart、Lyft、Palantir、Pinterest、Postmates、Slack 和 Uber 中,只有 Airbnb 称实现连续两年盈利。

  根据 Dealogic 的数据,在 1999 年互联网泡沫时期,547 家公司通过上市共计筹集了创纪录的1,079 亿美元。预计 2019 年科技股 IPO 浪潮的金额将超过这个数额,但公司的数量却要少得多,而且经营年限普遍长于 2000 年的时候。

  杰伊·里特表示,这些公司是“命到头了”,而非市场情况适合他们上市。这让人不得不怀疑 Spotify 和 Slack 相继选择直接上市(Direct Listing)的原因不是为了省钱,而是这场击鼓传花的游戏没有找到接盘者。

  三、共享经济模式真的让社会更好了?

  2019 年拟 IPO 企业共中,许多都以共享经济为主打。共享经济实际上应该出现是在“共享经济”这个词被创造之前,分类信息网站 Craigslist 在 1995 年开创了类似国内 58 同城的业务,随后是 2000 年的汽车租赁网站 zipcar。但实际上,在互联网并未像今天这样便捷可靠之前,这些尝试并未激起多少水花。

  所谓共享经济的模式存在一定的问题。如果市场上确实有尚未被充分利用的资源,实际上平台化导致了更多(方式略有不同)的资源消耗。除顺风车外,Uber 或 Lyft 普通打车服务的便捷程度和补贴变相增加了消费者对于打车服务的偏好,提高了城市的总交通量。

  而使得人们远离公共交通这种真正的“共享出行”。就打车而言,本质上是相同的服务,只不过是不受管控和更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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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以 Airbrb 为例,当你可以出租你的整个公寓的时候,为什么要使用 Airbrb 而单独租出去某个房间?其业务模式反而变相鼓励了某些投机性房地产买卖,许多住宅和公寓楼从租赁市场上被单独割离出来变成旅店,进一步挤压了本来已经供需失衡的房地产市场。

  由于“共享经济”的发展,就业状况变得更加不稳定。一些经常引用的研究声称,很快我们大多数人将成为自由职业者 。但实际上大多数自由职业者的工作似乎都是兼职,而且仅仅能算得上是补充性收入。

  Uber 和 Lyft 的数千名司机去年 9 月 17 日在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举行集会,抗议他们工资太低。芝加哥市官员已开始考虑学习纽约市,准备限制打车服务车辆的数量。在过去三年中,该市打车服务司机的数量已增长了三倍,增长到了将近 6.6 万。

  并且同时提议提高打车服务司机的平均工资水平。他们现在的工资在除去各种费用后仅有每个小时 11.53 美元,低于最低工资标准。

  有意思的是,许多司机刚开始上路时并不能清楚的算出自己“除去各种费用后”的精准收入,这也导致了两家平台上的司机在平均滞留时间一年左右后离开。那个时候,司机们才明白自己的收入降低了(或者收入提高了,却承担了更多的风险)。

  共享经济本质上是呼吁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回归,但大型平台上权力的集中反而导致信任受到了侵蚀。共享经济实际上以一种独特且最终有利可图的方式利用了当代中产在生活中的经济焦虑、孤立感和挫败感。这种思想包装在环保主义和自由主义里。

  如果我们不愿意接受“共享经济”,不愿意接受工作的基本保障缺失与碎片化,我们不仅仅成了愤世嫉俗者,更变成了反对社会进步的异端。

  四、结语

  此前华尔街日报报道,在 2000 年互联网泡沫里,销售额超过 1 亿美元的公司股票表现要优于销售额低于这一门槛的公司,不管这些公司是否盈利。在后泡沫时期,同样的情形依然成立。然而,对目前的“共享经济”公司来说,其销售额是注水的,是通过在补贴和平台垄断变相扭曲供需市场下达成的,实在难以相同方式衡量。

  但是,今年美股 IPO 的新经济公司,并不是如 2000 年互联网泡沫中的那些纯粹叫卖互联网概念的骗子公司。事实上,共享经济只是一场生意,不需要用言语来粉饰其占领市场形成垄断力的意图,也不必给自己打上改变世界的标签。

  在高估值的状态下,尽管从今年这批企业身上赚取巨额财富的空间可能没那么大,但在高投入稳固了市场份额的状态下,投资失败的可能性也较低。